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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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他們在公園的長椅上親吻, 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可卻又因為開放式的環境讓人忍不住感到緊張。
烏丸輕羽被親的手腳發軟，只能緊緊地抓著椅子的靠背。
結束時，烏丸輕羽已經眼神朦朧氣喘籲籲, 甚爾還是一如既往氣息平穩, 掌握著絕對的主動權。
每一次都是這樣, 明明是兩個人都在親親, 然後被親傻的人就只有他自己。
烏丸輕羽摸了摸還有些濕潤的唇瓣，側身面朝著甚爾的腹部, 故意報覆似的張開嘴在甚爾的腹肌上咬了一口。
“嘶——”
成功得到反饋, 烏丸輕羽這才感覺自己算是搬回了一城。
本來就應該是這樣。
甚爾對某人小孩子一樣的睚眥必報感到一點小無奈。
小少爺咬下去自然是不疼的, 可那酥麻感實在是讓人無法描述。
作為惡作劇的懲罰, 烏丸輕羽被親得濕了眼角。
“你就不能讓一讓我嗎？”烏丸輕羽憋著嘴，手指沿著甚爾腹部的肌肉線條來回游走。
“下次一定。”甚爾的手放在小少爺的脖頸處, 揉捏著臉頰的軟肉。
“哼！反正你也只是說說而已，都是騙我的。”
就沒有一次是真的讓了的。
甚爾壞笑道：“被你拆穿了。”
“你！你竟然還敢承認！”
兩個人在石椅上打鬧成一團, 時不時傳來烏丸輕羽悅耳的笑聲。
一凡打鬧後, 烏丸輕羽整個人的姿勢變成了跨坐在甚爾的身上，甚爾單手摟著他的細腰，原本愉快輕松的氣氛再次變得暧昧。
月光灑下來, 柔和了甚爾帶有攻擊性的眉眼, 還多了那麽一點點的溫柔。
喜歡，真的好喜歡這個人啊。
烏丸輕羽情不自禁地用雙手捧起甚爾的臉, 緩緩閉上眼睛, 一下又一下輕啄著對方的唇瓣。
甚爾的手滑進小少爺的衣服裏, 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柔滑觸感。
上一秒還清朗無雲的天空漸漸暗了下來，月亮和星星都被大片大片的雲朵遮住, 讓夜晚唯一的亮光消失了。
風吹過，樹發出‘沙沙’聲，好像隱隱約約遮蓋了空氣中暧昧的喘息。
【你們......你們真的是玩得越來越花了】
【這車開的我是猝不及防，我現在只要是打開這個直播間就是離不開耳機了】
【雖然小羽毛還沒有成年，但是年齡似乎已經不能阻止他們兩個人擦//邊解渴了】
【哈哈哈哈哈彈幕你們怎麽回事？！之前不是都在說什麽狠狠上的嗎？怎麽現在全都變成純愛大隊了？】
【說的對啊，莫名其妙彈幕的畫風忽然就變成這樣，我就說怎麽看著不太對勁呢（狗頭）】
【因為自從小情侶兩個人在一起之後，他們開車的速度比彈幕朋友們的還要快啊！】
【畢竟爹咪可是要十年有期徒刑的，該忍還是得忍忍（卑微）】
【笑死我，曾經擔心他們開不動車，現在擔心撒不住車，擔心的永遠都是同一批人】
【我是真的半點都不擔心他們會不會狠狠幹，我只擔心他們在不合時宜的地方的狠狠幹】
烏丸輕羽雙手抱著甚爾的脖子，兩個人親密無間，就在一張最普通不過的石椅上度過了整個晚上。
天已經開始蒙蒙亮，周圍的聲音也多了起來，陸陸續續可以看見早上來公園裏鍛煉身體的老人。
人開始多起來之後，烏丸輕羽也就老實了，乖乖從甚爾身上下來，坐在他的旁邊。
昨天隨意選的這張椅子，坐在上面竟然正好能看見日出的景色。
不知不覺，都已經到白天了。
烏丸輕羽抓著甚爾的手，說：“甚爾，我們一起對著太陽許願吧！”
甚爾納悶：“為什麽？有什麽特殊的說法嗎？”
“沒有。”烏丸輕羽甜甜地笑著，日出的金色光芒灑在他身上，好像一個美麗天使，“今天是我和甚爾第一次看日出。”
這是烏丸輕羽在網上看到的，情侶二人一起制造共同的回憶，將美好的回憶記錄下來。
甚爾緊了緊二人握在一起的雙手：“以後還會有很多次的。”
只要喜歡，他們可以在城堡的頂樓看日出，開車到海邊看日落，春日去北海道泡溫泉看櫻花，夏日一起逛公園，秋日去清水寺看楓葉，冬日一起過聖誕節........
甚爾從來沒有發現一年之中竟然有這麽多值得期待的日子，好像只要跟小少爺在一起的日子，每天都是節日。
烏丸輕羽輕輕將頭靠在甚爾的肩膀上，沒有人說話卻又親密無間。
直到——
“我餓了。”
咕嚕一聲，烏丸輕羽窘迫地捂著肚子，他還四處看了看周圍：“我肚子叫得會不會很大聲？沒人聽見吧？”
“我聽見了算不算？”甚爾湊近小少爺的耳朵，說完還用牙齒咬了一口小少爺粉嫩嫩的耳墜。
烏丸輕羽羞地捂住耳朵，擔心被周圍的人看見：“我、我餓了，我們去個早餐店吃完飯再回家吧。”
“好。”
........
東京的早餐店有很多不同的選擇，都是適合上班族簡單吃了就能上班簡單食物，不需要等太長時間的那種。
甚至為了節省時間，大部分打工人還是上學的學生都不會選擇堂食，都是打包一份到工位上吃，或者買一個三明治一邊走一邊吃。
或許是因為通宵的原因，烏丸輕羽現在想吃一點鹹口的食物，於是在街邊隨便找了一家拉面館。
現在這個時間，街道上幾乎都是人。
“我們上學要遲到了哦。”
“啰嗦！今天老子一定要吃到那家限量版的草莓可麗餅！昨天就是因為放學了才來的才沒買到。”
“我可是提醒你了，等一會兒遲到也是要被訓導主任罰站的”
“哈啊？你覺得老子會怕他嗎？那個奇怪的大叔天天帶著一副墨鏡兇神惡煞的樣子，竟然還喜歡奇怪的毛絨玩偶，不會是什麽心理變態之類的吧？”
“嗯，你這麽說好像還有點道理哦。”
烏丸輕羽和甚爾牽著手走在街上，前面就是烏丸輕羽說他想去吃的拉面館，迎面走過來的是兩個穿著高中生校服的男生，身材特別高大。
烏丸輕羽沒怎麽太在意，視線只是很自然地在他們身上停留了一瞬而已，可身邊的甚爾忽然停下了腳步。
“嗯？怎麽了？”
甚爾朝著身後看去，引得烏丸輕羽一陣好奇，他也探頭去看了看，卻沒發現什麽奇怪的東西。
“甚爾，怎麽了嗎？”烏丸輕羽再次詢問。
甚爾轉過頭，低頭看向小少爺，手不自覺地握緊：“剛剛看到那邊有一家看上去挺不錯的甜品店，就在想你是不是會喜歡。”
“甜品店？”烏丸輕羽探頭看去，“可麗餅嗎？好啊，正好我也好久都沒吃了。”
“嗯。”
轉頭回去，烏丸輕羽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正在被甚爾緊緊握著，好像生怕他會不見一樣。
拉開拉門，裏面的人不是很多，除了他們只有一桌做著兩個男高中生。
因為不是什麽太高級的店，自然沒有服務員到他們的位置上來幫忙點單，一般這種情況，烏丸輕羽都會讓甚爾先坐下，他去挑好吃的，因為每次問甚爾想吃什麽，他都說都行。
這一次也還是一樣，烏丸輕羽讓甚爾先去坐下，可對方卻偏偏硬要跟著他站在櫃臺前。
烏丸輕羽納悶：“你怎麽了？”
“沒什麽。”甚爾把人往自己身邊拉了拉，“我們看看要點什麽吧。”
“好。”
他們點了兩個不同口味的可麗餅，還有兩杯熱飲。
甚爾的是午餐肉加煎蛋可麗餅，烏丸輕羽剛剛說著想吃鹹口的可最後還是沒有抵擋住糖分的誘惑，點了一個奧利奧香蕉口味的。
這個時候的店裏是很空曠的，烏丸輕羽本來想坐在一個靠窗的地方，景色光線什麽的都比較好，拍照更好看，可甚爾卻已經決定了位置，還是坐在那兩個人高中生的背後。
如果是其他人的話，烏丸輕羽可能真的都發現不了什麽，但因為是甚爾，因為他們每天的朝夕相處，他記得對方所有生活上的小習慣，所以有一點點小改變他都會特別清楚。
烏丸輕羽湊近，招了招手讓甚爾附耳過來。
“這次就先好好配合你，回家之後你可要好好跟我說說，不然你今天就別上床睡了！”
甚爾微微一楞，他淡淡地笑著：“這可真是殘忍的懲罰啊，我知道了，謝謝你。”
烏丸輕羽聽到甚爾竟然說了謝謝，他傲嬌地別過頭去：“哼！真的想要謝我那就回家跟我好好交代清楚了。”
“會的。”總有一天，一定會全部都說清楚的。
早上沒什麽人，他們點的東西上來的很快。
烏丸輕羽已經做好了隨時會發生一點什麽的準備，可從頭到尾他們就只是在吃東西而已，沒有任何其他的動作，同時烏丸輕羽也清楚地知道，甚爾的註意力不在眼前的這頓飯上。
好吧，好吧，一個人是真的挺無聊的，但是沒辦法，因為剛剛是他自己答應的甚爾要配合他的，那就當做是在好好配合了。
有些東西人在無聊的時候就會想起來，比如說，好久沒有出現的彈幕朋友們。
微微擡起視線看就彈幕已經成了烏丸輕羽的一種肌肉記憶了，剛剛他再一次無聊要用彈幕打發時間的時候，才想起來從去熱帶游樂園那次到現在這麽長時間，彈幕全都是在關閉的狀態。
都這麽長時間了，烏丸輕羽不禁有點心虛。
希望打開之後看到的不是彈幕朋友在罵他吧。
做好了準備，他用意識打開了彈幕的開關。
一時之間，密密麻麻的文字出現在他的眼前。
啊，這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臥槽臥槽臥槽，甚爾背後的不會真的就是吧？】
【絕對是！我一個jj十年老粉還能看錯不成？！就是五條悟和夏油傑！你把我砍了他們也絕對是五條悟和夏油傑！】
【我覺得現在需要討論的不是眼前的人是誰，他們是五條悟和夏油傑大家都知道了，可問題是他們為什麽會出現在柯南的世界啊啊啊啊！】
【難道兩個世界要融合了嗎？！】
【emmm，弱弱說一嘴，你要是這麽說的話，現在正在給小羽毛當打工人的太宰治是來自小野狗的不也不是柯南片場的嗎？所以這根本就不是柯南單一的直播世界】
【不是單一世界的什麽的都無所謂，那現在五條悟和夏油傑出現在這裏是不是就代表說這裏也會有咒靈呢？】
【這.....這我們就不知道了啊，我是希望不要有咒靈的，長得醜還很煩人，主要是危險啊！】
【我覺得應該是沒有的，爹咪雖然沒有咒力可他的眼睛也能看見咒靈，這些天爹咪表現的都很正常，應該就是沒有什麽的】
【我在糾結時間線的問題，現在的五條悟和夏油傑到底幾歲在上什麽學校？他們身上的校服絕對不是咒術高專的，那個顏色反而是有點像帝丹高中的！】
【還真的是，顏色和造型簡直一模一樣！】
【所以這個世界終於瘋癲成了我想要的樣子了嗎？不敢想象有生之年能看見五條悟和夏油傑兩個人上普通的高中，誰哭了我不說反正我是先哭了】
【爹咪一定是發現了什麽所以才會說來這裏的，狠狠期待住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了！】
烏丸輕羽看的雲裏霧裏的，總而言之好像就是五條悟和夏油傑就是這兩個人的名字，然後甚爾不知道為什麽還認識他們兩個人。
所以彈幕裏說的‘jj’是什麽？
這已經不是烏丸輕羽第一次聽見詞了，原本他也沒有太放在心上。畢竟世界這麽大，總不可能所有的東西他都知道都認識吧？
之前幾次出現好像都跟他自己的生活多多少少沒有什麽關系，可這次就不一樣了，彈幕裏字字句句好想法都在跟這個叫做jj的世界有關系，不僅僅有jj還有什麽小野狗。
好家夥，這都是什麽奇怪的東西？
唯一一個比較讓烏丸輕羽能記住的就是‘柯南’兩個字，這個他記得很清楚，因為以前在什麽jj和小野狗都沒有出現的時候，彈幕裏總會出現‘x南’這樣的詞，烏丸輕羽不知道為什麽第一個字總是沒有辦法在彈幕上顯示出來，但至少現在他知道‘x南’就是‘柯南’的意思。
所以這一切都有什麽關聯呢？
不知道，可能目前來看沒有人知道吧。
烏丸輕羽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看彈幕，他故意吃的很慢很慢，他不知道甚爾要在這裏坐到什麽時候，為了不要讓他們的存在變得太奇怪，烏丸輕羽就裝作自己吃東西很慢，一直都沒吃完的樣子。
甚爾喝著咖啡，所有的註意力都在身後的那兩個人身上。
準確說是一個人的身上。
在幾年前，甚爾曾抱著好奇心見過一次五條家出現的寶貝六眼，那是一個十分臭屁的小鬼。
那時他只是站在遠處，遠遠地看了一眼那個小鬼的背影，他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所有人都沒有發現他，就連甚爾自己也是這麽覺得的，可那個五條家的小鬼卻轉過了身。
那一眼甚爾到現在都還記得，那雙眼睛裏透露出來的，仿佛是來自神的目光，將一切都看穿。
不過作為咒術界的兩個極端，他們自然不會產生任何的交際，也就只有那麽一次而已。
在他離開禪院家之後，就算他不去特意打聽，六眼小鬼的消息也總是會自動出現在他的周圍，那也不是什麽很難理解的事情，再後來自己就來到了這個新的世界。
剛剛走在街上，甚爾一眼就註意到了五條家的小鬼，盡管只是那麽擦肩而過的一眼，甚爾立刻就認出了那是誰。
年齡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外貌和發型也變了，唯一不變的還是那雙宛如神一般高高再上的目光。
不過在這裏，五條家的六眼神子還真的是神嗎？
全程，五條家的小鬼都是在跟坐在他對面的同學說著學校裏的東西，參加社團活動、作業沒寫完、隔壁班和隔壁班的誰誰誰在一起了這樣沒有營養的八卦。
甚爾並沒有刻意去掩蓋自己的目光和註意，他甚至是希望對方能發現的，可直到那兩個人走出店裏了都沒有任何不自然的表現，就好像什麽都沒感覺到一樣。
在沒有咒靈的世界，就連咒力也沒有了嗎？
“咳咳——”烏丸輕羽故意咳嗽兩聲提醒，“別看了，人都已經走出去了。”
“啊，沒事了，我們回家吧。”
“那你想做的事情都做好了嗎？”烏丸輕羽問。
甚爾：“啊，都做好了。”
其他的確認就讓他自己一個人去就好。
“這樣啊。”烏丸輕羽對甚爾的話有點半信半疑，因為剛剛全程他除了在看彈幕，就是在觀察甚爾，他見甚爾什麽都沒做，就是坐在自己的對面。
真的很奇怪了，所以jj到底是什麽？
他必須得試一試！
回家的路上，烏丸輕羽問道：“剛剛的那兩個人是跟jj有關嗎？”
“jj？那是什麽？”甚爾表示沒聽懂，他知道小少爺對剛剛那兩個人很好奇，但在他調查之前，小少爺還是遠離那些危險的人比較好。甚爾隨便編出一個理由：“他們跟我以前認識的熟人很像，沒什麽別的。”
“好吧。”
一個很像的熟人就需要觀察那麽長時間嗎？
這個疑問烏丸輕羽沒有問出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好像他的彈幕一樣，甚爾一直都在追問，可自己就沒有說出來，公平起見的話，甚爾是不是也可以有自己的秘密呢？
回到家裏，烏丸輕羽洗了澡之後就倒在了床上。
通宵雖然很爽，可當他的頭一沾到枕頭之後，整個人就好像被人給打暈了，昏睡在床上。
睡著之前，甚爾還有沒有在他身邊他都有點沒有印象了........
甚爾看著烏丸輕羽已經熟睡，打開了窗戶，爬到了外面，還不忘記，從外面把窗戶給關上。
有一件事情，他需要親自去確認了才能安心。
甚爾先是來到公司，他可以在公司上上下下暢通無阻，來到管理情報的部門，甚爾調出了五條悟的資料。
姓名五條悟，年齡十七歲，就讀於帝丹高中二年級，一年級就成為了帝丹高中籃球部的主將，成績優秀，父母雙亡留下一大筆遺產。
甚爾的表情算不上好，資料中將五條悟從小學到現在的所有事情都寫得清清楚楚，如果這是一份跟自己一樣造假的資料，那也未必太細心了一點。
順藤摸瓜，甚爾還找到了那個今天跟五條悟一起的黑色頭發小鬼。
夏油傑，十七歲，就讀於帝丹高中二年級，一年級成為帝丹高中籃球部的副隊長，成績優秀，父母建在。
同樣，這個人從小到大的資料也非常清楚完全。
不像是造假的。
那他們究竟真的是在這裏土生土長的人，還是跟自己一樣穿越過來的？
這個是甚爾想要知道的最後一個。
而唯一能夠能夠解答疑惑的辦法就是親自去看一看。
甚爾帝丹高中，他站外邊的大樹上，隱藏了自己的氣息。
隨手扯下了大樹上的兩塊樹皮，對準五條悟在的位置扔了出去。
正撐著下巴上課的五條悟忽然看見有個東西從窗口外面掉到了他的書本上，他正想拿起來看看那是什麽，下一秒——
“啊！好痛——”
眼前又飛來一個東西，直接打在他的腦門上，他上課本來就不喜歡好好坐好，腳擡起來放在桌子上，現在身體這麽往後一仰，整個人連帶著椅子摔在了地上。
“餵！悟！你又在搞什麽名堂！”夜蛾老師咆哮道，“不想好好上課就給我到門口站著！”
“等等！是有東西從窗戶外面飛進來打我啊！你看都紅了！”五條悟掀開劉海，果然額頭上出現一個紅印。
“哈？窗外飛進來東西打你？我看你是作業不寫，上課遲到，現在還開始胡言亂語了！你給我到教室走廊上站著去！”
夏油傑捂著嘴忍得很是辛苦，可就算他已經很努力收斂了，但一抖一抖的肩膀還是被夜蛾老師給看見了。
“後面的那個，一起遲到就一起去罰站！”
夏油傑：“........”
於是乎——
五條悟和夏油傑兩個大高個就這麽站在走廊裏了。
“好疼——”五條悟摸著額頭，“夜蛾那個老混蛋怎麽就不信我說的，我是真的被東西給打到了。”
“等一會兒去醫務室上點藥吧。”夏油傑說，“早上我就提醒你了，作業沒寫完又遲到是會被夜蛾老師罵的。”
“切！寫作業好麻煩，反正最後考試的時候考好了不就行了嗎？”五條悟無所謂地擺擺手，“對了對了！反正現在閑著也是閑著，我們去打籃球吧！”
夏油傑確道：“現在嗎？”
“對啊，我們難道是那種會乖乖聽話的類型嗎？”
夏油傑失笑道：“也是啊，聽話可就不是你了，悟。”
“那就走吧！”
兩個人青春洋溢的高中生朝著球場跑去。
在路上夏油傑又一次問道：“你的額頭真的沒問題了嗎？”
“啊，完全沒問題，就是一塊樹皮而已，可能是被風吹進來的。”五條悟忽然靈感爆發，“要是能有個什麽透明的屏障把人照在裏面，任何來自外界的傷害都會被彈開就好了。”
“噗，悟，你最近是不是漫畫看太多了啊？”
“也就還行吧。”五條悟自己也說不好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這個點子就是自然而然地出現在他的大腦裏，“不過如果有人真的能做到這樣，那他不就是最強了嗎？”
夏油傑笑著回答道：“或許是吧。”
這段關於最強的談話當二人踏入籃球場的那一刻便停止了，似乎只是他們每天無數話題中的一個小小插曲而已。
.........
甚爾在樹上看到了剛剛發生的一切，轉身離開了。
他們已經不是咒術師，甚至就連對危險的反射都不存在，是真的成長在普通人社會的人普通人了。
對於這個結果，甚爾不知道自己應該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可能在這個沒有咒靈和咒術的世界，才是那些家夥們真正想要得到的吧。
這麽世界還真的是挺神奇的，好像無論是誰的願望在這裏都能被實現。
甚爾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城堡，在小少爺起來上洗手間之前，脫掉衣服躺在了床上。
今天的這一切誰都不需要知道，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就好。
曾經的五條家神子和禪院家的廢人不會有任何的接觸，現在在這個新的世界，高中生五條悟和擁有了新身份的甚爾也仍然不會有接觸。
********
“我們開始今天的會議吧。”
十月份，一個新季度的開始。
每一個月烏丸集團都會召集各個部門的主管們來開一次集體的會議，有問題的提出問題，沒有問題也可以參與討論之後這個季度的公司的行動方針是什麽。
負責人事的人事部主管先進行了匯報：“我們公司現在依舊面臨著人手短缺的情況，很多文職工作現在還是空缺的，造成很多文職人員要一人完成多人的工作。”
烏丸輕羽問：“每天都有新的面試，是那些人無法通過面試的要求嗎？”
“來給我們投簡歷的都是名校畢業，他們要求的職位要麽是已經滿員了，要麽就是能力不夠，我們也給了他們普通文職的offer，但多數都是拒絕的。”
出了基礎的文職人員，人事部又提出了一些其他人員不足的情況，那些職位都是一些比較常見的，沒有多少晉升空間的。
盡管烏丸集團開出的薪水是好的，可是因為沒有晉升空間，所以年輕人不願意來，中年人大多都已經在自己的就公司有了一定的積累也不願意來，就讓這些工作全部都懸在了半空中。
雖然人數不夠，可烏丸輕羽不想降低門檻，那樣會讓公司的運轉出現問題。
在場所有其他部門的人也都七嘴八舌給出自己的意見，比如說調高薪水，加大福利，減輕工作等等，這樣的誘人條件來吸引人加入。
但是說來說去，好像都還有著自己的問題。
烏丸輕羽悄悄打了一個哈欠。
每次都是這樣，一個人季度的會議總是這樣無聊又漫長，剛開始還都能好好說話，到了後面完全變成了唇槍舌戰。
烏丸輕羽用電腦屏幕擋住自己的嘴，悄悄對甚爾說。
‘我餓啦！’
就一個話題就說了這麽半天，真的是讓人痛苦面具啊！
甚爾寵溺地笑了，他看著時間，確實從早上八點到到現在，已經到中午一點半了，確實是小少爺的午餐時間。
甚爾的拿著水杯在桌子上輕輕敲了三下。
剛剛還鬧哄哄跟菜市場似的會議桌頓時雅雀無聲。
在烏丸集團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甚爾總經理的話是一定必須要聽的。
能夠坐在這個會議桌前的人都不傻，自然之道烏丸集團不可能是他表面上看上去這麽的簡單，甚爾總經理聽說就是負責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的。
終於安靜了下來，烏丸輕羽清了清嗓子：“不要把目光局限在年輕人和有經驗的中年人身上。將機會開放給更多的目標，比如說曾經受過傷無法在繼續從事同一職業的失業人士，曾經坐過牢現在改過自新的人。我們要做的就是只要有能力，不看背景，不看出身，不看學歷，歡迎各種類型的人才。”
【鼓掌！！！！】
【小羽毛說得對！作為大企業家就要有這樣的心胸才行！】
【真的好喜歡小羽毛，能不能跟我那個拉屎都不能多抽紙的傻逼老板換一換！QAQ】
【嗚嗚嗚嗚先跟我換換，我那個傻逼老板夏天不讓開空調，冬天不讓開暖爐，我真的是一分鐘都待不下去！】
【在小羽毛的帶領下，烏丸集團絕對會是最多人向往的優秀大廠！】
最後再詢問一圈意見，如果沒有什麽意見的話，那就可以散會了去吃飯了。
其中一個老實巴交的主管弱弱舉手：“您說的我們都讚成，可是關於曾經有案底的人再重新應聘，這會不會有點........”太危險了。
那個主管後面幾個字還沒說完，甚爾的聲音便響起。
“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
畢竟再黑的人能黑得過他們公司嗎？
........
會議結束，烏丸輕羽躺在他公司的大床上直了直腰。
“啊——，真的是討厭，每次開完會腰都特別不舒服。”
他在床上扭來扭去，緩解著腰部的酸軟和疼痛。
“別亂動，我給你按一按。”甚爾做到床邊，一只手揉搓著烏丸輕羽的後背。
他想起來：“你上次買的精油還沒用完，等一會兒你洗個澡之後就用了吧。”
烏丸輕羽點點頭，後又馬上搖搖頭：“不了，我今天想回去城堡睡。”
“嗯？怎麽了？有什麽東西要拿的嗎？我回去幫你拿吧。”
因為剛剛進入十月頭，今年的最後一個季度，這幾天正是公司最忙的時候，每天幾乎都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會議，一般為了省事兒，烏丸輕羽和甚爾都會在這段時間住在公司裏。
烏丸輕羽搖搖頭：“最近總是覺得在公司睡得不好，好像在城堡裏睡要更安心一點。”
“是嗎？你以前好像都沒有這樣的情況。”
“我也不知道，可能真的是最近稍微有點忙，腦子裏事情一多了就會睡不著吧。”
“那我給你按一按，吃午飯之後你睡一會兒。”
“但是我的工作——”
“這還不容易，我扔給太宰治去做。”
反正太宰治什麽都會，現在就是什麽地方需要人就往什麽地方去搬。
烏丸輕羽打了一個哈欠，點頭：“好吧，那我小睡一會兒。”
最近烏丸輕羽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好像心裏的事情特別多，胸口總是悶悶的不舒服，腦子裏亂七八糟，睡著之後還總是會去做一些奇怪的夢，內容都是發生過的事情，比如那天被甚爾當場擊斃的朗姆、被朗姆殺掉的皮斯科、夜探朗姆私人住宅，和一些其他的東西。
反正根本就說不清那都是什麽。
甚爾的按摩手法真的是越來越好了，他非常清楚小少爺身體的每一個部位，知道按在什麽地方對方能更舒服。
烏丸輕羽就這麽迷迷糊糊睡著了，他的身體卷縮在一起，眉頭緊皺，睡得特別不安穩。
甚爾躺在烏丸輕羽的身邊，兩個人靠近再靠近。
這是小少爺自己說著，需要聞著他身上的味道，那現在有了應該能睡得好一點了吧？
可這次的情況似乎並沒有得到任何好轉。
烏丸輕羽眉頭緊皺，口中念念有詞，好像在說著什麽。
“烏丸輕羽，你怎麽了？醒醒。”
甚爾察覺到了烏丸輕羽的不正常，趕緊晃動著小少爺的肩膀嘗試把人給叫醒。
在甚爾一遍又一遍的呼喚中，烏丸輕羽終於睜開了眼睛。
甚爾眼裏滿是擔憂：“你怎麽了？做噩夢了是嗎？沒事了。”
甚爾早在小少爺表現出極度不安穩的時候就把人抱在了懷裏，現在用手一下一下順著對方的後背。
烏丸輕羽平覆了呼吸，開始回想著剛剛他夢見的東西。
“愛爾蘭為什麽會死？”
甚爾聽到這個問題一楞，完全沒想到小少爺會在這個時候說這些。
烏丸輕羽揉了揉有些抽痛的額角：“愛爾蘭和皮斯科的關系很好，皮斯科死了之後，愛爾蘭也死了，所以這是為什麽？”
甚爾：“你是在懷疑什麽是嗎？”
“我——”
烏丸輕羽正像說些什麽，忽然他的手機電話響了。
烏丸輕羽接通。
“你好。”
“Boss，您這裏有一封來黃昏別館的邀請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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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都是這樣, 明明是兩個人都在親親, 然後被親傻的人就只有他自己。
烏丸輕羽摸了摸還有些濕潤的唇瓣，側身面朝著甚爾的腹部, 故意報覆似的張開嘴在甚爾的腹肌上咬了一口。
“嘶——”
成功得到反饋, 烏丸輕羽這才感覺自己算是搬回了一城。
本來就應該是這樣。
甚爾對某人小孩子一樣的睚眥必報感到一點小無奈。
小少爺咬下去自然是不疼的, 可那酥麻感實在是讓人無法描述。
作為惡作劇的懲罰, 烏丸輕羽被親得濕了眼角。
“你就不能讓一讓我嗎？”烏丸輕羽憋著嘴，手指沿著甚爾腹部的肌肉線條來回游走。
“下次一定。”甚爾的手放在小少爺的脖頸處, 揉捏著臉頰的軟肉。
“哼！反正你也只是說說而已，都是騙我的。”
就沒有一次是真的讓了的。
甚爾壞笑道：“被你拆穿了。”
“你！你竟然還敢承認！”
兩個人在石椅上打鬧成一團, 時不時傳來烏丸輕羽悅耳的笑聲。
一凡打鬧後, 烏丸輕羽整個人的姿勢變成了跨坐在甚爾的身上，甚爾單手摟著他的細腰，原本愉快輕松的氣氛再次變得暧昧。
月光灑下來, 柔和了甚爾帶有攻擊性的眉眼, 還多了那麽一點點的溫柔。
喜歡，真的好喜歡這個人啊。
烏丸輕羽情不自禁地用雙手捧起甚爾的臉, 緩緩閉上眼睛, 一下又一下輕啄著對方的唇瓣。
甚爾的手滑進小少爺的衣服裏, 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柔滑觸感。
上一秒還清朗無雲的天空漸漸暗了下來，月亮和星星都被大片大片的雲朵遮住, 讓夜晚唯一的亮光消失了。
風吹過，樹發出‘沙沙’聲，好像隱隱約約遮蓋了空氣中暧昧的喘息。
【你們......你們真的是玩得越來越花了】
【這車開的我是猝不及防，我現在只要是打開這個直播間就是離不開耳機了】
【雖然小羽毛還沒有成年，但是年齡似乎已經不能阻止他們兩個人擦//邊解渴了】
【哈哈哈哈哈彈幕你們怎麽回事？！之前不是都在說什麽狠狠上的嗎？怎麽現在全都變成純愛大隊了？】
【說的對啊，莫名其妙彈幕的畫風忽然就變成這樣，我就說怎麽看著不太對勁呢（狗頭）】
【因為自從小情侶兩個人在一起之後，他們開車的速度比彈幕朋友們的還要快啊！】
【畢竟爹咪可是要十年有期徒刑的，該忍還是得忍忍（卑微）】
【笑死我，曾經擔心他們開不動車，現在擔心撒不住車，擔心的永遠都是同一批人】
【我是真的半點都不擔心他們會不會狠狠幹，我只擔心他們在不合時宜的地方的狠狠幹】
烏丸輕羽雙手抱著甚爾的脖子，兩個人親密無間，就在一張最普通不過的石椅上度過了整個晚上。
天已經開始蒙蒙亮，周圍的聲音也多了起來，陸陸續續可以看見早上來公園裏鍛煉身體的老人。
人開始多起來之後，烏丸輕羽也就老實了，乖乖從甚爾身上下來，坐在他的旁邊。
昨天隨意選的這張椅子，坐在上面竟然正好能看見日出的景色。
不知不覺，都已經到白天了。
烏丸輕羽抓著甚爾的手，說：“甚爾，我們一起對著太陽許願吧！”
甚爾納悶：“為什麽？有什麽特殊的說法嗎？”
“沒有。”烏丸輕羽甜甜地笑著，日出的金色光芒灑在他身上，好像一個美麗天使，“今天是我和甚爾第一次看日出。”
這是烏丸輕羽在網上看到的，情侶二人一起制造共同的回憶，將美好的回憶記錄下來。
甚爾緊了緊二人握在一起的雙手：“以後還會有很多次的。”
只要喜歡，他們可以在城堡的頂樓看日出，開車到海邊看日落，春日去北海道泡溫泉看櫻花，夏日一起逛公園，秋日去清水寺看楓葉，冬日一起過聖誕節........
甚爾從來沒有發現一年之中竟然有這麽多值得期待的日子，好像只要跟小少爺在一起的日子，每天都是節日。
烏丸輕羽輕輕將頭靠在甚爾的肩膀上，沒有人說話卻又親密無間。
直到——
“我餓了。”
咕嚕一聲，烏丸輕羽窘迫地捂著肚子，他還四處看了看周圍：“我肚子叫得會不會很大聲？沒人聽見吧？”
“我聽見了算不算？”甚爾湊近小少爺的耳朵，說完還用牙齒咬了一口小少爺粉嫩嫩的耳墜。
烏丸輕羽羞地捂住耳朵，擔心被周圍的人看見：“我、我餓了，我們去個早餐店吃完飯再回家吧。”
“好。”
........
東京的早餐店有很多不同的選擇，都是適合上班族簡單吃了就能上班簡單食物，不需要等太長時間的那種。
甚至為了節省時間，大部分打工人還是上學的學生都不會選擇堂食，都是打包一份到工位上吃，或者買一個三明治一邊走一邊吃。
或許是因為通宵的原因，烏丸輕羽現在想吃一點鹹口的食物，於是在街邊隨便找了一家拉面館。
現在這個時間，街道上幾乎都是人。
“我們上學要遲到了哦。”
“啰嗦！今天老子一定要吃到那家限量版的草莓可麗餅！昨天就是因為放學了才來的才沒買到。”
“我可是提醒你了，等一會兒遲到也是要被訓導主任罰站的”
“哈啊？你覺得老子會怕他嗎？那個奇怪的大叔天天帶著一副墨鏡兇神惡煞的樣子，竟然還喜歡奇怪的毛絨玩偶，不會是什麽心理變態之類的吧？”
“嗯，你這麽說好像還有點道理哦。”
烏丸輕羽和甚爾牽著手走在街上，前面就是烏丸輕羽說他想去吃的拉面館，迎面走過來的是兩個穿著高中生校服的男生，身材特別高大。
烏丸輕羽沒怎麽太在意，視線只是很自然地在他們身上停留了一瞬而已，可身邊的甚爾忽然停下了腳步。
“嗯？怎麽了？”
甚爾朝著身後看去，引得烏丸輕羽一陣好奇，他也探頭去看了看，卻沒發現什麽奇怪的東西。
“甚爾，怎麽了嗎？”烏丸輕羽再次詢問。
甚爾轉過頭，低頭看向小少爺，手不自覺地握緊：“剛剛看到那邊有一家看上去挺不錯的甜品店，就在想你是不是會喜歡。”
“甜品店？”烏丸輕羽探頭看去，“可麗餅嗎？好啊，正好我也好久都沒吃了。”
“嗯。”
轉頭回去，烏丸輕羽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正在被甚爾緊緊握著，好像生怕他會不見一樣。
拉開拉門，裏面的人不是很多，除了他們只有一桌做著兩個男高中生。
因為不是什麽太高級的店，自然沒有服務員到他們的位置上來幫忙點單，一般這種情況，烏丸輕羽都會讓甚爾先坐下，他去挑好吃的，因為每次問甚爾想吃什麽，他都說都行。
這一次也還是一樣，烏丸輕羽讓甚爾先去坐下，可對方卻偏偏硬要跟著他站在櫃臺前。
烏丸輕羽納悶：“你怎麽了？”
“沒什麽。”甚爾把人往自己身邊拉了拉，“我們看看要點什麽吧。”
“好。”
他們點了兩個不同口味的可麗餅，還有兩杯熱飲。
甚爾的是午餐肉加煎蛋可麗餅，烏丸輕羽剛剛說著想吃鹹口的可最後還是沒有抵擋住糖分的誘惑，點了一個奧利奧香蕉口味的。
這個時候的店裏是很空曠的，烏丸輕羽本來想坐在一個靠窗的地方，景色光線什麽的都比較好，拍照更好看，可甚爾卻已經決定了位置，還是坐在那兩個人高中生的背後。
如果是其他人的話，烏丸輕羽可能真的都發現不了什麽，但因為是甚爾，因為他們每天的朝夕相處，他記得對方所有生活上的小習慣，所以有一點點小改變他都會特別清楚。
烏丸輕羽湊近，招了招手讓甚爾附耳過來。
“這次就先好好配合你，回家之後你可要好好跟我說說，不然你今天就別上床睡了！”
甚爾微微一楞，他淡淡地笑著：“這可真是殘忍的懲罰啊，我知道了，謝謝你。”
烏丸輕羽聽到甚爾竟然說了謝謝，他傲嬌地別過頭去：“哼！真的想要謝我那就回家跟我好好交代清楚了。”
“會的。”總有一天，一定會全部都說清楚的。
早上沒什麽人，他們點的東西上來的很快。
烏丸輕羽已經做好了隨時會發生一點什麽的準備，可從頭到尾他們就只是在吃東西而已，沒有任何其他的動作，同時烏丸輕羽也清楚地知道，甚爾的註意力不在眼前的這頓飯上。
好吧，好吧，一個人是真的挺無聊的，但是沒辦法，因為剛剛是他自己答應的甚爾要配合他的，那就當做是在好好配合了。
有些東西人在無聊的時候就會想起來，比如說，好久沒有出現的彈幕朋友們。
微微擡起視線看就彈幕已經成了烏丸輕羽的一種肌肉記憶了，剛剛他再一次無聊要用彈幕打發時間的時候，才想起來從去熱帶游樂園那次到現在這麽長時間，彈幕全都是在關閉的狀態。
都這麽長時間了，烏丸輕羽不禁有點心虛。
希望打開之後看到的不是彈幕朋友在罵他吧。
做好了準備，他用意識打開了彈幕的開關。
一時之間，密密麻麻的文字出現在他的眼前。
啊，這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臥槽臥槽臥槽，甚爾背後的不會真的就是吧？】
【絕對是！我一個jj十年老粉還能看錯不成？！就是五條悟和夏油傑！你把我砍了他們也絕對是五條悟和夏油傑！】
【我覺得現在需要討論的不是眼前的人是誰，他們是五條悟和夏油傑大家都知道了，可問題是他們為什麽會出現在柯南的世界啊啊啊啊！】
【難道兩個世界要融合了嗎？！】
【emmm，弱弱說一嘴，你要是這麽說的話，現在正在給小羽毛當打工人的太宰治是來自小野狗的不也不是柯南片場的嗎？所以這根本就不是柯南單一的直播世界】
【不是單一世界的什麽的都無所謂，那現在五條悟和夏油傑出現在這裏是不是就代表說這裏也會有咒靈呢？】
【這.....這我們就不知道了啊，我是希望不要有咒靈的，長得醜還很煩人，主要是危險啊！】
【我覺得應該是沒有的，爹咪雖然沒有咒力可他的眼睛也能看見咒靈，這些天爹咪表現的都很正常，應該就是沒有什麽的】
【我在糾結時間線的問題，現在的五條悟和夏油傑到底幾歲在上什麽學校？他們身上的校服絕對不是咒術高專的，那個顏色反而是有點像帝丹高中的！】
【還真的是，顏色和造型簡直一模一樣！】
【所以這個世界終於瘋癲成了我想要的樣子了嗎？不敢想象有生之年能看見五條悟和夏油傑兩個人上普通的高中，誰哭了我不說反正我是先哭了】
【爹咪一定是發現了什麽所以才會說來這裏的，狠狠期待住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了！】
烏丸輕羽看的雲裏霧裏的，總而言之好像就是五條悟和夏油傑就是這兩個人的名字，然後甚爾不知道為什麽還認識他們兩個人。
所以彈幕裏說的‘jj’是什麽？
這已經不是烏丸輕羽第一次聽見詞了，原本他也沒有太放在心上。畢竟世界這麽大，總不可能所有的東西他都知道都認識吧？
之前幾次出現好像都跟他自己的生活多多少少沒有什麽關系，可這次就不一樣了，彈幕裏字字句句好想法都在跟這個叫做jj的世界有關系，不僅僅有jj還有什麽小野狗。
好家夥，這都是什麽奇怪的東西？
唯一一個比較讓烏丸輕羽能記住的就是‘柯南’兩個字，這個他記得很清楚，因為以前在什麽jj和小野狗都沒有出現的時候，彈幕裏總會出現‘x南’這樣的詞，烏丸輕羽不知道為什麽第一個字總是沒有辦法在彈幕上顯示出來，但至少現在他知道‘x南’就是‘柯南’的意思。
所以這一切都有什麽關聯呢？
不知道，可能目前來看沒有人知道吧。
烏丸輕羽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看彈幕，他故意吃的很慢很慢，他不知道甚爾要在這裏坐到什麽時候，為了不要讓他們的存在變得太奇怪，烏丸輕羽就裝作自己吃東西很慢，一直都沒吃完的樣子。
甚爾喝著咖啡，所有的註意力都在身後的那兩個人身上。
準確說是一個人的身上。
在幾年前，甚爾曾抱著好奇心見過一次五條家出現的寶貝六眼，那是一個十分臭屁的小鬼。
那時他只是站在遠處，遠遠地看了一眼那個小鬼的背影，他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所有人都沒有發現他，就連甚爾自己也是這麽覺得的，可那個五條家的小鬼卻轉過了身。
那一眼甚爾到現在都還記得，那雙眼睛裏透露出來的，仿佛是來自神的目光，將一切都看穿。
不過作為咒術界的兩個極端，他們自然不會產生任何的交際，也就只有那麽一次而已。
在他離開禪院家之後，就算他不去特意打聽，六眼小鬼的消息也總是會自動出現在他的周圍，那也不是什麽很難理解的事情，再後來自己就來到了這個新的世界。
剛剛走在街上，甚爾一眼就註意到了五條家的小鬼，盡管只是那麽擦肩而過的一眼，甚爾立刻就認出了那是誰。
年齡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外貌和發型也變了，唯一不變的還是那雙宛如神一般高高再上的目光。
不過在這裏，五條家的六眼神子還真的是神嗎？
全程，五條家的小鬼都是在跟坐在他對面的同學說著學校裏的東西，參加社團活動、作業沒寫完、隔壁班和隔壁班的誰誰誰在一起了這樣沒有營養的八卦。
甚爾並沒有刻意去掩蓋自己的目光和註意，他甚至是希望對方能發現的，可直到那兩個人走出店裏了都沒有任何不自然的表現，就好像什麽都沒感覺到一樣。
在沒有咒靈的世界，就連咒力也沒有了嗎？
“咳咳——”烏丸輕羽故意咳嗽兩聲提醒，“別看了，人都已經走出去了。”
“啊，沒事了，我們回家吧。”
“那你想做的事情都做好了嗎？”烏丸輕羽問。
甚爾：“啊，都做好了。”
其他的確認就讓他自己一個人去就好。
“這樣啊。”烏丸輕羽對甚爾的話有點半信半疑，因為剛剛全程他除了在看彈幕，就是在觀察甚爾，他見甚爾什麽都沒做，就是坐在自己的對面。
真的很奇怪了，所以jj到底是什麽？
他必須得試一試！
回家的路上，烏丸輕羽問道：“剛剛的那兩個人是跟jj有關嗎？”
“jj？那是什麽？”甚爾表示沒聽懂，他知道小少爺對剛剛那兩個人很好奇，但在他調查之前，小少爺還是遠離那些危險的人比較好。甚爾隨便編出一個理由：“他們跟我以前認識的熟人很像，沒什麽別的。”
“好吧。”
一個很像的熟人就需要觀察那麽長時間嗎？
這個疑問烏丸輕羽沒有問出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好像他的彈幕一樣，甚爾一直都在追問，可自己就沒有說出來，公平起見的話，甚爾是不是也可以有自己的秘密呢？
回到家裏，烏丸輕羽洗了澡之後就倒在了床上。
通宵雖然很爽，可當他的頭一沾到枕頭之後，整個人就好像被人給打暈了，昏睡在床上。
睡著之前，甚爾還有沒有在他身邊他都有點沒有印象了........
甚爾看著烏丸輕羽已經熟睡，打開了窗戶，爬到了外面，還不忘記，從外面把窗戶給關上。
有一件事情，他需要親自去確認了才能安心。
甚爾先是來到公司，他可以在公司上上下下暢通無阻，來到管理情報的部門，甚爾調出了五條悟的資料。
姓名五條悟，年齡十七歲，就讀於帝丹高中二年級，一年級就成為了帝丹高中籃球部的主將，成績優秀，父母雙亡留下一大筆遺產。
甚爾的表情算不上好，資料中將五條悟從小學到現在的所有事情都寫得清清楚楚，如果這是一份跟自己一樣造假的資料，那也未必太細心了一點。
順藤摸瓜，甚爾還找到了那個今天跟五條悟一起的黑色頭發小鬼。
夏油傑，十七歲，就讀於帝丹高中二年級，一年級成為帝丹高中籃球部的副隊長，成績優秀，父母建在。
同樣，這個人從小到大的資料也非常清楚完全。
不像是造假的。
那他們究竟真的是在這裏土生土長的人，還是跟自己一樣穿越過來的？
這個是甚爾想要知道的最後一個。
而唯一能夠能夠解答疑惑的辦法就是親自去看一看。
甚爾帝丹高中，他站外邊的大樹上，隱藏了自己的氣息。
隨手扯下了大樹上的兩塊樹皮，對準五條悟在的位置扔了出去。
正撐著下巴上課的五條悟忽然看見有個東西從窗口外面掉到了他的書本上，他正想拿起來看看那是什麽，下一秒——
“啊！好痛——”
眼前又飛來一個東西，直接打在他的腦門上，他上課本來就不喜歡好好坐好，腳擡起來放在桌子上，現在身體這麽往後一仰，整個人連帶著椅子摔在了地上。
“餵！悟！你又在搞什麽名堂！”夜蛾老師咆哮道，“不想好好上課就給我到門口站著！”
“等等！是有東西從窗戶外面飛進來打我啊！你看都紅了！”五條悟掀開劉海，果然額頭上出現一個紅印。
“哈？窗外飛進來東西打你？我看你是作業不寫，上課遲到，現在還開始胡言亂語了！你給我到教室走廊上站著去！”
夏油傑捂著嘴忍得很是辛苦，可就算他已經很努力收斂了，但一抖一抖的肩膀還是被夜蛾老師給看見了。
“後面的那個，一起遲到就一起去罰站！”
夏油傑：“........”
於是乎——
五條悟和夏油傑兩個大高個就這麽站在走廊裏了。
“好疼——”五條悟摸著額頭，“夜蛾那個老混蛋怎麽就不信我說的，我是真的被東西給打到了。”
“等一會兒去醫務室上點藥吧。”夏油傑說，“早上我就提醒你了，作業沒寫完又遲到是會被夜蛾老師罵的。”
“切！寫作業好麻煩，反正最後考試的時候考好了不就行了嗎？”五條悟無所謂地擺擺手，“對了對了！反正現在閑著也是閑著，我們去打籃球吧！”
夏油傑確道：“現在嗎？”
“對啊，我們難道是那種會乖乖聽話的類型嗎？”
夏油傑失笑道：“也是啊，聽話可就不是你了，悟。”
“那就走吧！”
兩個人青春洋溢的高中生朝著球場跑去。
在路上夏油傑又一次問道：“你的額頭真的沒問題了嗎？”
“啊，完全沒問題，就是一塊樹皮而已，可能是被風吹進來的。”五條悟忽然靈感爆發，“要是能有個什麽透明的屏障把人照在裏面，任何來自外界的傷害都會被彈開就好了。”
“噗，悟，你最近是不是漫畫看太多了啊？”
“也就還行吧。”五條悟自己也說不好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這個點子就是自然而然地出現在他的大腦裏，“不過如果有人真的能做到這樣，那他不就是最強了嗎？”
夏油傑笑著回答道：“或許是吧。”
這段關於最強的談話當二人踏入籃球場的那一刻便停止了，似乎只是他們每天無數話題中的一個小小插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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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爾在樹上看到了剛剛發生的一切，轉身離開了。
他們已經不是咒術師，甚至就連對危險的反射都不存在，是真的成長在普通人社會的人普通人了。
對於這個結果，甚爾不知道自己應該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可能在這個沒有咒靈和咒術的世界，才是那些家夥們真正想要得到的吧。
這麽世界還真的是挺神奇的，好像無論是誰的願望在這裏都能被實現。
甚爾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城堡，在小少爺起來上洗手間之前，脫掉衣服躺在了床上。
今天的這一切誰都不需要知道，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就好。
曾經的五條家神子和禪院家的廢人不會有任何的接觸，現在在這個新的世界，高中生五條悟和擁有了新身份的甚爾也仍然不會有接觸。
********
“我們開始今天的會議吧。”
十月份，一個新季度的開始。
每一個月烏丸集團都會召集各個部門的主管們來開一次集體的會議，有問題的提出問題，沒有問題也可以參與討論之後這個季度的公司的行動方針是什麽。
負責人事的人事部主管先進行了匯報：“我們公司現在依舊面臨著人手短缺的情況，很多文職工作現在還是空缺的，造成很多文職人員要一人完成多人的工作。”
烏丸輕羽問：“每天都有新的面試，是那些人無法通過面試的要求嗎？”
“來給我們投簡歷的都是名校畢業，他們要求的職位要麽是已經滿員了，要麽就是能力不夠，我們也給了他們普通文職的offer，但多數都是拒絕的。”
出了基礎的文職人員，人事部又提出了一些其他人員不足的情況，那些職位都是一些比較常見的，沒有多少晉升空間的。
盡管烏丸集團開出的薪水是好的，可是因為沒有晉升空間，所以年輕人不願意來，中年人大多都已經在自己的就公司有了一定的積累也不願意來，就讓這些工作全部都懸在了半空中。
雖然人數不夠，可烏丸輕羽不想降低門檻，那樣會讓公司的運轉出現問題。
在場所有其他部門的人也都七嘴八舌給出自己的意見，比如說調高薪水，加大福利，減輕工作等等，這樣的誘人條件來吸引人加入。
但是說來說去，好像都還有著自己的問題。
烏丸輕羽悄悄打了一個哈欠。
每次都是這樣，一個人季度的會議總是這樣無聊又漫長，剛開始還都能好好說話，到了後面完全變成了唇槍舌戰。
烏丸輕羽用電腦屏幕擋住自己的嘴，悄悄對甚爾說。
‘我餓啦！’
就一個話題就說了這麽半天，真的是讓人痛苦面具啊！
甚爾寵溺地笑了，他看著時間，確實從早上八點到到現在，已經到中午一點半了，確實是小少爺的午餐時間。
甚爾的拿著水杯在桌子上輕輕敲了三下。
剛剛還鬧哄哄跟菜市場似的會議桌頓時雅雀無聲。
在烏丸集團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甚爾總經理的話是一定必須要聽的。
能夠坐在這個會議桌前的人都不傻，自然之道烏丸集團不可能是他表面上看上去這麽的簡單，甚爾總經理聽說就是負責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的。
終於安靜了下來，烏丸輕羽清了清嗓子：“不要把目光局限在年輕人和有經驗的中年人身上。將機會開放給更多的目標，比如說曾經受過傷無法在繼續從事同一職業的失業人士，曾經坐過牢現在改過自新的人。我們要做的就是只要有能力，不看背景，不看出身，不看學歷，歡迎各種類型的人才。”
【鼓掌！！！！】
【小羽毛說得對！作為大企業家就要有這樣的心胸才行！】
【真的好喜歡小羽毛，能不能跟我那個拉屎都不能多抽紙的傻逼老板換一換！QAQ】
【嗚嗚嗚嗚先跟我換換，我那個傻逼老板夏天不讓開空調，冬天不讓開暖爐，我真的是一分鐘都待不下去！】
【在小羽毛的帶領下，烏丸集團絕對會是最多人向往的優秀大廠！】
最後再詢問一圈意見，如果沒有什麽意見的話，那就可以散會了去吃飯了。
其中一個老實巴交的主管弱弱舉手：“您說的我們都讚成，可是關於曾經有案底的人再重新應聘，這會不會有點........”太危險了。
那個主管後面幾個字還沒說完，甚爾的聲音便響起。
“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
畢竟再黑的人能黑得過他們公司嗎？
........
會議結束，烏丸輕羽躺在他公司的大床上直了直腰。
“啊——，真的是討厭，每次開完會腰都特別不舒服。”
他在床上扭來扭去，緩解著腰部的酸軟和疼痛。
“別亂動，我給你按一按。”甚爾做到床邊，一只手揉搓著烏丸輕羽的後背。
他想起來：“你上次買的精油還沒用完，等一會兒你洗個澡之後就用了吧。”
烏丸輕羽點點頭，後又馬上搖搖頭：“不了，我今天想回去城堡睡。”
“嗯？怎麽了？有什麽東西要拿的嗎？我回去幫你拿吧。”
因為剛剛進入十月頭，今年的最後一個季度，這幾天正是公司最忙的時候，每天幾乎都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會議，一般為了省事兒，烏丸輕羽和甚爾都會在這段時間住在公司裏。
烏丸輕羽搖搖頭：“最近總是覺得在公司睡得不好，好像在城堡裏睡要更安心一點。”
“是嗎？你以前好像都沒有這樣的情況。”
“我也不知道，可能真的是最近稍微有點忙，腦子裏事情一多了就會睡不著吧。”
“那我給你按一按，吃午飯之後你睡一會兒。”
“但是我的工作——”
“這還不容易，我扔給太宰治去做。”
反正太宰治什麽都會，現在就是什麽地方需要人就往什麽地方去搬。
烏丸輕羽打了一個哈欠，點頭：“好吧，那我小睡一會兒。”
最近烏丸輕羽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好像心裏的事情特別多，胸口總是悶悶的不舒服，腦子裏亂七八糟，睡著之後還總是會去做一些奇怪的夢，內容都是發生過的事情，比如那天被甚爾當場擊斃的朗姆、被朗姆殺掉的皮斯科、夜探朗姆私人住宅，和一些其他的東西。
反正根本就說不清那都是什麽。
甚爾的按摩手法真的是越來越好了，他非常清楚小少爺身體的每一個部位，知道按在什麽地方對方能更舒服。
烏丸輕羽就這麽迷迷糊糊睡著了，他的身體卷縮在一起，眉頭緊皺，睡得特別不安穩。
甚爾躺在烏丸輕羽的身邊，兩個人靠近再靠近。
這是小少爺自己說著，需要聞著他身上的味道，那現在有了應該能睡得好一點了吧？
可這次的情況似乎並沒有得到任何好轉。
烏丸輕羽眉頭緊皺，口中念念有詞，好像在說著什麽。
“烏丸輕羽，你怎麽了？醒醒。”
甚爾察覺到了烏丸輕羽的不正常，趕緊晃動著小少爺的肩膀嘗試把人給叫醒。
在甚爾一遍又一遍的呼喚中，烏丸輕羽終於睜開了眼睛。
甚爾眼裏滿是擔憂：“你怎麽了？做噩夢了是嗎？沒事了。”
甚爾早在小少爺表現出極度不安穩的時候就把人抱在了懷裏，現在用手一下一下順著對方的後背。
烏丸輕羽平覆了呼吸，開始回想著剛剛他夢見的東西。
“愛爾蘭為什麽會死？”
甚爾聽到這個問題一楞，完全沒想到小少爺會在這個時候說這些。
烏丸輕羽揉了揉有些抽痛的額角：“愛爾蘭和皮斯科的關系很好，皮斯科死了之後，愛爾蘭也死了，所以這是為什麽？”
甚爾：“你是在懷疑什麽是嗎？”
“我——”
烏丸輕羽正像說些什麽，忽然他的手機電話響了。
烏丸輕羽接通。
“你好。”
“Boss，您這裏有一封來黃昏別館的邀請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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